我原是三自教堂的一個帶領。1980年,我開始信奉耶穌。1987年我參加了南京金陵神學院的函授學習,通過三年的系統學習,我裝了一肚子的聖經知識、神學理論,獲得了「神學生」的名號。自從有了「神學生」這個高雅的名號,我就感覺自己信神似乎已達到了最高境界,認為自己在神眼中也是一個非同小可的人物了,因而對一般的弟兄姊妹都不放在眼裡。當弟兄姊妹將神末世的福音傳給我時,我只知拿自己引以為榮的「聖經知識」「神學理論」盲目定罪、抵擋神的作工,根本低不下自己那高傲的頭,多虧神洪恩浩大,沒有記念我的過犯,一次次拯救我,才使狂妄、悖逆的我得以來到神面前。
1998年初就有人給我傳末世福音,說神已二次道成肉身來到了地上,作了新的工作,且是女性。聽了這話,我當場就定罪道:「什麼新工作,什麼神又道成肉身!我上了三年神學,聖經不知讀了多少遍,我啥不知道!說神是女的,這是標準的邪靈,神本來就是男的,非說是女的,這不是假基督是啥?」隨後我毫不客氣地將傳道人趕走了。從此我便對所有聚會點進行封鎖,不准下面的人接待傳全能神末世作工的人。
同年3月份,我帶妻子去看病,有一姊妹(以往的同工)把我喊到她家,讓我聽神末世作工的話語磁帶及詩歌,並給我交通神的新作工。我當時就反駁她說:「我上了三年神學,聖經不知讀了多少遍,哪章哪節我不知道?不比你懂的多?你這純粹是迷惑人、騙人的鬼把戲,哪有三步作工?說句難聽的話,你就是個傳『邪教』的……」說罷,我還引用聖經上記載的「大淫婦」來咒詛辱罵她,並說:「想拉我下水,我不上你的當!」之後,便忿然離去。
第二天一早,我的眼突然疼得睜不開了,我對妻子說:「我上撒但的當了,是魔鬼加害於我,不然為什麼一夜之間眼就紅腫了呢?」於是我就向主禱告:「主啊!求你咒詛那些信全能神的人,因為他們是邪靈,是迷惑人的。」誰知我越禱告眼越疼,只好四處求醫。幾個醫生給我用了最好的藥,病也沒見好轉,反而越治越疼痛難忍,醫生見狀也無可奈何地直搖頭。我感覺自己的整個腦袋疼得就像刀剜一樣,真是生不如死。在疼痛的煎熬中度過了漫長的四十天之後,病情才稍有好轉。這番折騰搞得我狼狽不堪,氣也沒處撒,我就將這筆「帳」算在了信全能神之人的頭上,於是更加瘋狂地抵擋全能神,散佈謠言恐嚇弟兄姊妹,說:「信全能神的人不可接觸,誰接觸誰受害,都不要接待這些人!……」
同年11月,一位姊妹又來給我傳神的新工作,說神這次作的是潔淨人的工作,並問我信了耶穌是否還有罪。我一聽這話,狂妄本性立時發作,衝她大吼:「你問的啥?就你問的聖經,我早就會背了,啥也不懂還來考我呢!」「主一來我立刻就改變了,哪還有新工作?……」我忿忿地嚷道。姊妹見我態度如此強硬、抵觸,只好走了。我得意極了:「哼!魯班門前還耍斧子呢!啥也不懂還來給我傳,真是有眼不識泰山!」12月,又有一位弟兄來到我家,他誠懇地說:「弟兄,我們在一起談談好嗎?」我滿不在乎地說:「行啊!你談吧!談哪兒都行!」弟兄說:「你是神學生,我們在一起談談聖經的內幕好嗎?」「什麼?聖經內幕?聖經我不知看了多少遍了,從來就沒看到過這個詞,聖經只有中心思想,你談的是聖經以外的東西,我不能領受,你別說了,我不會受你迷惑的,你走吧!」弟兄見我胡攪蠻纏,根本沒法談下去,只好帶著失望與無奈走了。
12月下旬,我到田裡澆水。在搖機器的時候,搖把突然打在了我的眼眶上,頓時鮮血直流,我頭昏眼花險些栽倒,家人連忙把我送到醫院,醫生在開口處縫了三針,一連好幾天我的眼腫得睜都睜不開,春節也沒過好。這次臨到的事使我陷入了沉思:我這樣為主奔跑,為什麼會一再遭遇打擊呢?難道是我做錯了什麼?此時,我又想到教堂日漸衰敗,弟兄姊妹勾心鬥角、爭名奪利,我自己也已是身心疲憊,軟弱到了一個地步,可似乎主耶穌早已離我們而去,掩面不看我們……想到這些,我感到非常失望、灰心,便萌發回大千世界闖蕩一番的念頭,想以此來填補內心的空虛。
99年元月,我離開了家鄉,離開了教堂,踏上了打工的征途。2月27日,我突然接到家裡的長途電話,說有急事讓我速回。到家後我才知原來妻子已接受了全能神末世作工,急著讓我趕回來就是為了要給我見證全能神就是耶穌的二次再來。這時本村已接受全能神的幾位姊妹也來到我家,她們給我談了神的性情不容人觸犯,並說我以往遭禍的原因是因抵擋了神。雖然話不多,但恰似撥雲見日,讓我茅塞頓開,我不由得懷疑起自己以往所堅持的理來,心想:難道真的是我錯了?我真的抵擋了神?我百思不得其解,便抱著尋根解疑的心態去聽了一位弟兄的見證。弟兄談了聖經的內幕,談了神的三步作工,在這三步作工中神名是怎樣更換的,時代是怎樣劃分的,神的作工是怎樣轉變的,作工地點是怎樣變遷的;又談到神是靈為什麼還有名,耶和華的名是什麼時候出現的。等等這些都是我這個「神學生」出身的人所不知道的。弟兄說:「『耶和華』這名就是憐憫人、咒詛人、帶領人的意思,他要帶領初生的人類在地上過正常的生活,並且還頒布律法,讓人守安息日、建聖殿,教導人如何敬拜神、獻祭,凡守不住律法的都要遭到耶和華的咒詛。隨著時間的推移,人越來越敗壞,到了律法時代的末期人都逐漸守不住舊約律法了,按耶和華的性情,人都得死於律法之下。然而神是愛人的神,他要作一步新的工作使人存活下來,所以神的靈成了肉身的形像,按照當時人類的需要作了贖罪祭,擔當了人的罪。神的作工在變,所以神的名也在變,不再是焚燒咒詛人的耶和華,而是滿了憐憫慈愛的主耶穌。耶穌的降生帶來了恩典時代,結束了律法時代。時至今日,生在末後的人仍在依賴著主耶穌赦罪的恩典在不停地犯罪,那麼人何時才能達到聖潔呢?因著人的罪根沒有解決,人只能愈來愈敗壞,若沒有神進一步的拯救,人終究還會被罪侵吞,所以到末後神還要來作一步新的工作——潔淨人的工作,結束恩典時代把人帶入國度時代。神的作工變了,不再是耶穌釘十字架作的贖罪工作,而是話語潔淨人的工作,所以神的名也有所變更,不再稱為耶穌,而是稱為全能神。之所以稱為全能神是因為神要發表他全部的性情來結束這個淫亂、污穢的舊世界,用話語刑罰審判來潔淨人類從而把人類帶入新天新地……」通過弟兄一天的交通,我認識到了神不是根據聖經作工,神的作工說話更不是僅局限在聖經裡,神作工常新不舊,不守舊、不重複,每一步新的作工都是在原有基礎上進深的,是人現實的需要。特別是弟兄對「神末世作的話語潔淨人的工作」方面真理的交通,把我從耶和華、耶穌的作工中帶了出來,從聖經中帶了出來。這時,我才認識到自己以往一直在聖經裡信神,把神的作工限制在有限的聖經裡,還以自己裝備的那點微不足道的聖經知識、神學理論來定罪、抵擋神的新作工,是多麼的狂妄無知!這才知道真正「有眼不識泰山」的不是那些弟兄姊妹,而是我自己。我又羞愧又激動,半天說不出話來。但令我欣喜的是,那天離開時,弟兄送給了我一本神的發聲——《話在肉身顯現》。
第二天,我看了《寫在前面的話》,全能神說:「如今神作了新的工作,這話你可能接受不了,也可能感覺稀奇,但我還是勸你先不要暴露你的天然,因為只有真正在神面前飢渴慕義的人才能得著真理,只有真正虔誠的人才能得著神的開啟與引導。尋求真理不是爭爭吵吵就能得著結果的,而是心平氣和地尋求才能得著結果的。我所說的『如今神又作了新的工作』就是指神又重返肉身這事說的。或許你並不介意這話,或許你很討厭這話,也或許你對這話很感興趣,不管怎麼樣,我還是希望所有真心渴慕神顯現的人都能面對這一事實,而且都能慎重地考察這一事實,最好不要輕易下斷案,這才是明智之人該做的。」面對神的諄諄告誡,從字裡行間我深深地體會到神的親切、神的勸慰與神對人的愛。此時,我想起自己對神新工作的態度——沒有尋求、沒有渴慕,只知盲目定罪、下斷案,用自己那僅有的一點聖經知識來毀謗、否認神的作工,我真是悔恨交加、痛心疾首。聽著新歌210首《誰體貼神心》中唱道:「黑暗遮大地,群魔凶殘極,神作工艱辛,受盡了屈辱。人敗壞太深,已成敵勢力,耶穌所遭遇,今日又重現。信神不認神,重釘神十架,窮凶極惡相,更甚於當年……」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,淚如雨下,心中懊悔萬分,痛恨自己的悖逆、抵擋,我不由得向神祈禱:「神啊!如今,我真的與你面對面了,你就在我眼前,我為此欣喜若狂,但又覺無顏見你面,因我曾抵擋過你,誹謗過你,褻瀆過你,我深感不配你的寬容與拯救。神啊,此時此刻,我真不知該用何言語來表達對你的感激與愧疚……」
通過吃喝神話,我徹底俯伏在了神的面前。我看到了自己的狂妄醜態和瞎眼愚昧,現在提起「神學生」三個字,我更是羞愧得無地自容。通過這樣的親身經歷,我才看清了神學理論、聖經知識這些東西並不代表人對神的信與敬畏,更不能使人對神有認識,相反,當人持守這些東西時,只能使人以此為資本而目空一切、藐視真理。所以,願所有與我一樣看重虛浮的名號、崇拜神學理論的弟兄姊妹,能以我為戒,放棄這些不值錢的東西,謙卑下來,虛心尋求神的顯現,尋找真正的無價之寶——真理之道,早日來到神面前。
河南省項城市 高東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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